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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94章 枉死丫鬟女配529（第2页）

唯有如此，才能将自己卑微到尘埃深处，才能减轻内心的愧疚与痛苦。

他的十指深深抠进织金地毯的流苏之中，那流苏精美华丽，却无法给予他丝毫的温暖与安慰。

指节因用力过度，泛着死鱼肚般的青白，将所有的悔恨与不堪都通过这十指发泄出来。

“小凤凰……我……”

他艰难启齿，喉头滚动间发出如同锈蚀铜铃般沙哑干涩的闷响。

那声音仿佛是从喉咙深处被硬生生扯出，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挣扎。

尾音坠入地毯绒毛的刹那，便消失得无影无踪，好似被那柔软的绒毛吞噬殆尽。

烛火摇曳不定，将他的影子死死钉在凤思宸裙裾边缘。

那影子颤抖得厉害，如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枯叶，又如惊涛骇浪中飘摇的小船，随时都可能被汹涌的波涛碾碎。

他不敢抬头，目光紧紧锁住她裙摆上绣着的并蒂莲，那并蒂莲绣工精湛，花瓣层层叠叠，栩栩如生，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甜蜜与温馨。

可此刻，在他眼中，那并蒂莲却如同一把利刃，直直地刺入他的双眼，刺痛着他的心。

他开始将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，将自己最丑陋、最狼狈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她面前。

厨房里吞咽生肉的丑态，那生肉带着刺鼻的血腥味，他如饿狼般狼吞虎咽地啃咬着，喉咙里火燎般的刺痛，让他每一次吞咽都如刀割般难受；衣襟上混着泪水的油渍，那是他在绝望与无助中挣扎时留下的痕迹，每一处都像是在无情地嘲笑他的软弱与无能。

每说一个字，他脖颈上的青筋便如蚯蚓般暴起，在皮肤下蜿蜒蠕动，好似要将他内心的痛苦与悔恨都展现出来。

吞咽声混着哽咽，在金碧辉煌的厅堂里来回碰撞，发出空洞而又凄凉的回音。

那回音如同鬼魅般缠绕着他，让他愈发痛苦与自责。

说到狼狈之处，他忽然以额触地，额头重重地磕在檀木地砖上，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，那声响在寂静的厅堂里回荡，久久不散。

凉意顺着额头迅速蔓延至全身，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，全身的血液都因此被冻结。

他声音颤抖地说道：“那猪肉卡在喉间，我……我如丧家之犬般啃咬……”

话音戛然而止，喉间涌上的腥甜被他强行咽下，可那股腥甜却如毒药般在他口腔中肆意蔓延。

他终究还是没能忍住，在齿缝间漏出一丝呜咽，那呜咽声微弱而又凄惨，惊得梁上悬着的铜铃都轻轻晃动起来，发出清脆却又刺耳的声响，好似在为他的悲惨遭遇而悲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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